作为一个饮食大国,中国的美食中包含太多味道了。
永恒的“酸、甜、苦、辣”四原味,加上“色、香、味”三俱全,再配上各种各样的食材,碰撞出花式多样、不可描述的味觉体验。
(吃货眼里的大中国)
但是,作为在中国食谱中出现最晚的一味——“辣”。
短短四百年内,几乎征服大江南北、不同民族,成为现在中国饮食文化中不可或缺的灵魂。
《辣椒的味道》
对于“辣”,不同省份的人民有话说。
四川人:我不怕辣。
湖南人:我怕不辣。
贵州人:我辣不怕。
......
这几个吃辣出了名的地区,在“吃辣”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那么问题来了:哪个地方最能吃辣?
摸摸鼻子,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有点难答。
但不可否认的是,中国人民对辣椒的喜爱,排全世界第一。
四百年多年前,一颗红色的浆果随着海陆进入中国。
而这颗浆果,就是我们今天吃的辣椒的前身。
在大部分南方地区,人们叫辣椒为“海椒”或“番椒”。
可以看出,辣椒是种舶来品。
但是,在辣椒刚进入中原大地时,并不是作为食物,而是作为观赏品。
直到康熙年间,地方志才有记载,以辣代盐的吃法。
到了现在,土苗(即苗族)也有着嗜辣的习惯。
在贵州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这里的人民仍保留着最原始的吃辣椒的方法,想尽可能还原辣椒的原本风味。
他们有一道独特的菜品,打蘸水。
当地人采摘大量的柴火糊辣椒,晒干后扔进柴灰里,待它们变焦后,用手一捻,辣椒面就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再加上盐、葱花、香菜、薄荷等,就做成了蘸水。
这种秘制的佐料,可以干蘸,也可以浇上汤汁。
尤其是布依族的特色菜,鸡八块。
浇上蘸水,口感鲜香焦辣,让人回味无穷。
在贵州的另一个地方,仁怀市的茅台镇。
有另一种用辣椒做出来的美食,莽尖儿。
制作莽尖的主料,是红辣椒、糯米粉和茅台酒。
将茅台倒入糯米粉中,充分搅拌,再把拌好的糯米粉填入辣椒内。
这是当地有名的下酒菜,可以大量储存。
等到吃的时候,拿出来蒸熟,过油,便可食用。
再配上香醇的茅台,是个绝佳的开胃小菜。
除了这些少数民族的”吃辣秘方”,许多辣味十足的菜品相对比较简易方便。
比如,重庆的红油小面。
对于重庆人来说,他们的早晨是从一碗小面开始的。
这碗小面之美好,在于妙不可言的红油。
说到底,还是辣椒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再比如,虏获全国人民的新疆大盘鸡。
这道神奇的菜,麻辣可口,再配上西北劲道的面食,简直人间美味。
吃过的人应该都懂。
大盘鸡,想出味,必须在菜里的配料上下功夫。
而这配料,辣椒是主味。
新疆沙湾县,地处天山北坡,早晚温差大。
这里种植辣椒的历史有40年了,每年都有10万吨的产量。
到了九月,戈壁滩上就会出现壮观的晒辣椒场面。
晒干的辣椒,会带着这片土地的热情和辣度,运往全国各地,走进千家万户的餐桌上。
对于中国人来说,乡愁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情愫。
它承载着某片土地、某个亲人、某种味道。
在外漂泊,吃不到家乡的饭菜,估计是每个留学生的遗憾。
即便如今的运输业和餐营业都相当发达,他们依然无法尝到真正的、家乡的味道。
于是,动手自己做,才最靠谱。
这些刚离开家庭,独自在他乡生活的游子,回忆着妈妈或者姥姥、奶奶的菜谱,努力去寻找那份来之不易的“乡味”。
就算不是川湘贵地区的孩子,他们依然好这口“辣”。
有个在美国留学的中国女孩,笑着说:
“在美国,我最想念的不是我妈,而是老干妈。”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也足以说明:味觉,给人们思乡情感,带去了极大的缓解和慰藉。
如今在中国,吃辣,已成为大多数人的日常饮食。
许多川湘一代的辣味美食,在全国各地流行起来。
湖南的口味虾,远近闻名,只要是爱吃辣的人,没有不爱的。
闷热的夏夜,朋友三五成群,约着吃顿口味虾,是长沙人民的日常。
当麻辣爽口的口味虾,碰撞上透心凉的扎啤时,一切烦恼烟消云散!
不得不说,辣,能让人释放、让人开怀,让人在灰暗的日子里,红红火火燃起来。
如果说口味虾是炎炎夏夜之标配的话,那寒冷难耐的冬日,火锅便是最佳拍档。
说起火锅,现在几乎成了“全民最爱”。
那色泽诱人的底锅,透着热气腾腾的辣味,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食客们看着菜品一道道端上来,欣喜的心情不言而喻。
一顿火锅饕餮盛宴就这样开始了。
在中国,食辣不过四百年,却已经征服了我们的味蕾。
有句老话说:能吃辣,好当家。
中国人的观念里,“辣”意味着强大,意味着凝聚力,意味着骨子里的倔强和不妥协。
辣椒,在冥冥之中,与中国有了一个约定。
眼瞅着立冬已过,天气渐寒,和小伙伴们约顿火锅吧!
懂的人都知道,这才是冬天的正确打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