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暖暖风轻图片来源于网络
第五章有人要跳楼
叶敬安一边在病历本上写着工整又帅气的行楷,一边说:“过度吃辛辣食物,刺激了胃粘膜,导致脾胃湿热、慢性胃病急性发作。”
有一个声音在顾念的心中哀号:“以后不能吃麻辣香锅了吗?”
叶敬安像是猜到她的心思一般,告诉她注意事项:“饮食要以清淡为主,禁吃油炸、腌制、生冷、刺激性食物。不宜暴饮暴食,需规律饮食,定时定量,细嚼慢咽,补充维生素C。”
顾念腹诽:这是要跟她心爱的麻辣香锅Saygoodbye了。
叶敬安开了药方,推到顾念面前,“你拿着这个单子去收费窗口缴费,然后明天下午五点前过来取。”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每天午饭、晚饭前两个小时喝,放在微波炉热或者用温水泡,等药热了再喝。”
喝?顾念脑中第一个闪现的画面就是熬出来的中药,味道浓烈,入口苦涩,难以下咽。一想到这儿,她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继续问:“喝完胃病就能好吗?”
“这要看你了。”
“看我什么?”顾念不解,是他开的药方,疗效如何,他最清楚,但为什么要这样说?
“乖不乖。”
“乖不乖?”顾念微微睁大眼,她跟他只有过一面之缘,何谈乖不乖?说得好像她是他亲密的人一样。她想了下,做出一副小学生面对老师的乖乖模样,“我当然会乖乖吃药。”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叶敬安往前探身,压低声音:“上次我问你的问题,现在告诉我答案。”
“问题?”顾念先是一脸迷惑,想了会儿才恍然,“你说那个啊,如果我不说呢?”
原来他是想知道他的未来是什么,上次她给的答案是:秘密。
“你的病什么时候痊愈就不好说了。”
“你……”顾念一时气结,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医生,不过,心里冒出一个声音:也许他只是故意吓唬她,怎会以此相要挟?
顾念瞪着他,没好气地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说吧。”
顾念一扬头,“早晚都会知道。”
叶敬安态度有些强硬,眼睛直直地看着顾念:“不行,就现在。”
“你真的想知道?”
“嗯。”
“当你知道你的生命什么时候终结,你不会害怕吗?”
“不。”叶敬安非但不害怕,反倒颇感兴趣地看她。
“好,我告诉你。”
顾念回到住处,看到餐桌上摆了一道她爱吃的糖醋排骨,热气腾腾,秀色可餐。她弯下腰闻到溢出来的香气,这时大学同学兼好友赵一莫从厨房走了出来,摆上一道鸡汁煮干丝。
顾念搂住她的脖颈,夸道:“一莫同学,你真是田螺姑娘,我要是个男人,一定会娶你。”
“你要是个男人,我还不嫁给你呢。”赵一莫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这个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不足九十斤的姑娘,“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安全感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给自己的。”顾念把赵一莫曾经跟她说过的话还给她。
“是是。”赵一莫无心说此话题,目光转向桌上的菜,颇有些担心地说,“不知道这一次做的会不会成为牺牲品。”
“揭秘真假田螺姑娘的时刻到咯。”顾念正想拿筷子去夹排骨。赵一莫想到了什么,急忙制止她:“医院看病的人,只能喝白粥。”她起身去厨房给顾念盛来一碗粥。
顾念看着桌上诱人的饭菜,心仿佛在滴血。
这世界上最悲催的事莫过于,有一盘糖醋排骨放在你的面前,你格外珍惜,恨不得全部消灭,可你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赵一莫是顾念见过的家里最有钱、最贤惠、最体贴的姑娘。她家经商,开的“江南苑”餐厅遍布全国,经营得风生水起。她是千金小姐,却没有千金小姐的娇气,反而很好相处。
不到半个月,顾念就要上大四,课程少,她便找了一份实习的工作。顾念本想继续住在学校的寝室,但赵一莫考虑到寝室离顾念所在的西饼店远,就让她搬到自己住的别墅里。
顾念吃完饭跟医院遇到高冷医生的事。
赵一莫听完一点也不吃惊,说:“现在的医生是不是都这样,我表哥工作时比你说的这位医生更高冷。对了,你下次胃病发作的话告诉我,我推荐你去我表哥那儿。”
顾念立马拒绝,“不去。”
赵一莫循循善诱,“虽然他老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他的医术很高明。”
顾念坚守阵地,“我可不想对着一张冰山脸。”
赵一莫动之以情,“反正都是对着冰山脸,还不如对着我表哥的。”
顾念不为所动,“有区别吗?”
赵一莫晓之以理,“我表哥虽然高冷,但很养眼。”
顾念嗤之以鼻,“养眼的高冷帅哥,说不定是腹黑医生。”她想到叶敬安按压她胃部时的画面就有点心有余悸。
赵一莫无力“抗敌”,放弃游说,“当然,医院。”她从茶几上拿过手机,猛然对顾念说:“对了,你的手机又成摆设了?”
“有人给我打电话了?”顾念掏出手机,发现有三通未知来电,都是秦烨的。
“嗯,秦烨没找到你,就打家里座机,我接到了。”
“他找我有什么事?”
“约你周六吃饭,地点在你们第一次约会的饭馆。”赵一莫放下筷子,拿纸巾擦嘴,看向顾念,“他想跟你旧情复燃?”
顾念放下手机,“想复燃早就复燃了,还要等到今天?”
“别急,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如果想要和你在一起,早晚都会告白。”赵一莫停顿了下,继续说,“如果他不告白,说明两点,他不敢,或者,他不爱。”
顾念有点想不通,这个经常口出金句的姑娘,爱情世界一片空白。
第二天,医院取药,医院,发现来往的人比昨天的少,正好奇间,看了眼旁边两位走得匆忙的护士,尾随其后。
一个短发护士问:“发生什么事了?”
扎着丸子头的护士说:“不知道,我看见围了好多人。”
顾念想着要不要也去看一看,转而一想,医院是取药的,又不是看热闹的,继而朝药房的方向走去。
她还没走到药房,耳边传来一阵阵嘈杂的议论声,她朝着声源地看过去,不远处乌压压的一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不由得走过去,走到人群那儿,看到拉起的警戒线,救护人员正在紧急地放救护垫。
顾念一抬头,看见最顶楼的边沿站着一个长发女人,她的旁边站着一个男人,由于离得远,她只能看见被朝阳笼罩着的两个小小的剪影。
顾念又抬了抬头,目测这栋楼大概有二十几层,如果从上面坠落,铁定没命。
顾念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顶楼,跑到露台时,已是气喘吁吁,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顾不上擦掉,想走上前,却被旁边的救护人员拦住。她不慌不忙地跟救护人员说:“这个女人要跳楼吧?”
救护人员盘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我不认识她,但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帮到她。”
救护人员一听就乐了,似乎在听笑话,连忙挥手赶人:“赶紧走,别影响救人。”
“你确定那个男人可以救人吗?”顾念振振有词地问他。
“这……应该可以。”见他说话模棱两可、吞吞吐吐的样子,顾念紧接着说:“如果你不确定,就先让我待在这儿,以备不时之需。”
“你做什么的?是律师,还是心理医生?”
顾念不想再跟他磨叽,撒谎道:“心理医生。”
结果,对方要看她的相关证件。顾念只好圆谎:“忘带了。”
救护人员好像想通了,没赶她走,也没让她留下,大抵算是默认她留下。
顾念往前走了几步,看向站在露台边上的两个人,几米的距离,她终于看清站在露台边的两个人,要跳楼的女人她不认识,但站在她旁边的男人正是昨天帮她看病的叶敬安。
叶敬安面对顾念的方向站着,说的话清晰地传到顾念的耳朵里。
他依然是昨天那副毫无表情的模样,跟跳楼女人说话的语气要比昨天跟顾念说时软了些许,“郭静怡,你现在是肝硬化中期,可以采用中医辨证施治,针对性地降解清除已经形成或者正在形成的纤维组织,使肝纤维化、肝硬化逆转,坏死组织恢复。”
郭静怡的长发随风飞舞,说话时声音颤颤的,但音量却高过叶敬安的,“这种方法一定能治好吗?”
叶敬安比给顾念看病时,多了十分的耐心,继续跟女人说:“平时要注意饮食,调整饮食结构,以保证饮食合理及营养充足,以利于肝细胞功能的恢复,病情好转。”
郭静怡一脸哀愁,“有用吗?治疗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还没好?”
“合理饮食,再结合治疗,你的病能治好。同时,还要保持心情舒畅,避免过劳过累、或情志伤肝加重肝脏损伤。”
郭静怡干笑了两声,摇头说:“别骗我了,我知道没用。”说完,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露台的最边沿。
“静怡,叶教授都说了,你的病可以治,快过来,好不好?”
顾念朝说话的人看过去,他正往前走了两步,长得瘦瘦高高,皮肤呈古铜色,像是长期被太阳晒后的颜色,清朗的面容上带着憔悴,看郭静怡时的神情既担忧又充满温柔。
郭静怡看向这个男的,乞求道:“高远,你放过我吧。我说了,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你爱不爱我没关系。”高远哀伤地说,“我只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
顾念之前看过新闻,有女人因为情人出轨而跳楼的,可眼前呢,高远明明爱着郭静怡,她的病也有治愈的可能,她却要寻死,这让她很不解。
顾念朝叶敬安所在的方向迈出几步,看着郭静怡,“静怡,你先冷静冷静。”
郭静怡见来者是陌生人,更添不安,双腿不自禁地微微颤抖,却强自镇定,对顾念说:“你是谁,我的事不要你管。”
叶敬安注意到了顾念,一转头,神色冷冽,语带斥责:“你来干什么?赶紧走。”
“我有办法让她不跳楼。”顾念看着他那双动人的黑眸,加快语速。
叶敬安那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什么办法?”
顾念迟疑了几秒,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能不能带我到她身边?”
“你能阻止她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顾念心中没底,不过她想试一试,哪怕有一线的机会,她也不想放弃。
“她就在你的眼前,自己过去。”
顾念做完内心挣扎,终是示弱,面上露出怯意,“我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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