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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目录
1．世纪瘟疫—“乙型肝炎”李铁*文
2.世纪瘟疫，中医没有缺席学用朱良春复肝散五十年李铁*樊慧娟文
2.1.复肝散是中医理论、实践的结晶
2.2.复肝散在传承、使用中不断融合新的内容
3.本期病案·乙肝、早期肝硬化病案一例
孙洁静整理李铁*主治
4.诊余缀英·学用复肝散，传承中医有快乐
01
世纪瘟疫—“乙型肝炎”
李铁*
70年前，最常见的病，非结核病莫属。
从上个世纪60年代起，开始了肝炎的普遍漫延时代。现在看来，主要是乙型肝炎，当时人不知道，很惶惑，多数没有黄疸，发病于不知不觉。于是就出现了慢性肝炎、无黄疸型肝炎、迁延型肝炎等等名词。
西医传进中国与乙肝
有一种看法，虽然尚未有人做过本病流行病学方面的客观历史资料的统计分析和研究，但确实比较符合历史事实。西医传进中国和对于乙肝广泛传播这件事可谓“功魁祸首”。
一方面，给中国的医疗带来革命性变化，另一方面，西医是科学的医学，科学是什么水平，西医就会是什么样子。当时的科学没有认识乙肝病毒，所以就没有有效的防治方法，而西医的皮下、肌肉、静脉注射或静脉滴注，是当年西医的绝对招数，民众也是从注射治病上产生认可、崇拜，以致于打了针、吊了水才算是看了医生，死也是无怨的。成为了新的迷信。
五十多年前，在我学医的时代，除了急性黄疸之外，冒出了“慢性肝炎”，当时知道有比细菌更小的病原微生物，称为滤过性病毒，而且据说高温杀不灭！对这病毒的形态不了解。
20世纪80年代以后，出现了电子显微镜，才知道肝炎病毒的形态，逐步地发现乙肝、丙肝等与注射、输血、输液之间的关系。
称之为百年瘟疫也不为过！
这种瘟疫的可怕之处在于发病时没有什么不适，即使有些疲软头昏厌食也会被忽略。多数人在体检时发现“大三阳”、“小三阳”。一旦发现为病毒携带者，常常受到“乙肝歧视”，十多年前，甚至入学、升学、就业、参*都受到影响。尤其在农村经济文化相对落后地区，更甚！甚至影响到婚姻嫁娶。如何给予占10%人口的感染者以关爱？这是个大问题，这也是苏北农村四五十年来为何教会迅猛增长的一个根本性的原因。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在关爱进入家庭这个问题上佛教是缺席的。
乙肝患者在或短或长的岁月里，肝脏已经在逐步地纤维化（硬化），只不过有时没有明显症状。部分人由于以下原因发病：
1、受风受寒发热生病，服用化学药物，如解热镇痛药、消炎药、抗生素。
2、过度劳累，用过头力。熬夜、赌搏。
3、抽烟、饮酒过量或酗酒者最易发病，且极易成为肝硬化失代偿者、继而成为肝癌好发者。
4、生意失败，生活困难，家庭失和婚姻破裂，子女不肖不孝，邻里矛盾等等。
5、男性多于女性。乙肝发病恶化，转化为肝硬化失代偿，引发癌变，主要为男性。女性较少。乙肝病毒感染率似无性别差异。主要原因是男性的恶习较多，染有不健康生活方式者主要为男性。
“解铃还须系铃人”
90年代以后，才出现了乙肝的预防注射，年代开始，一次性医疗器具，尤其是注射器具的一次性使用，已经深入人心。乙肝、丙肝抗病毒治疗和预防注射现在都在我国普遍推行。
但是，乙肝大国，10%的感染率，要斩断这个传播链，谈何容易！得两三代人的努力。所幸，近十余年，乙肝新病人越来越少，病毒携带者（所谓大、小三阳）也越来越少，我们面对的主要是乙肝病毒携带者肝功异常，肝硬化，肝硬化失代偿，肝癌。
这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继乙肝疫苗之后，乙肝抗病毒药已经有近20年。
乙型肝炎病毒（HBV），是慢性的瘟疫传播，上世纪60年代起，呈暴发漫延。进入21世纪，由于疫苗注射、抗病毒药使用、一次性医疗用具的普及，新发病人越来越少。这次瘟疫，称之为“慢性瘟疫”是很有道理的，从我不到20岁开始，到近年的收敛，整整一个甲子哦！
02
世纪瘟疫，中医没有缺席
学用朱良春复肝散五十年
李铁*樊慧娟文
笔者与朱良春先生合影于90年代初
上世纪60年代，人们只知道，有种比细菌还要小的致病原，称之为“滤过性病毒”，由于当时还没有电子显微镜，分不清甲肝乙肝丙肝丁肝戊肝，临床只分急性肝炎、慢性肝炎、迁延型肝炎，有了蜘蛛痣、肝掌、腹水等等症状，称为肝硬化，其实很模糊，边界不清，特别所谓慢性肝炎和肝硬化，到底有什么区别，是闹不清说不准的。
虽然病因尚不清楚，但是象历史上每一次瘟疫一样，中医从未缺席！中医人自觉起来与乙肝进行顽强不懈的斗争，并取得了至今仍令人嘱目的成绩！
朱良春先生的复肝散就是中医人与世纪瘟疫斗争的丰碑！即使今天抗病毒药广泛运用，但复肝散的应用却更深入，应用范围也有所扩展，尤其是乙肝到了“黑疸、女劳疸”阶段，或到了鼓胀、癥瘕、血症阶段，如:肝硬化失代偿、严重失代偿后康复、肝硬化门静脉高压脾亢（全血或某一系某两系减少、肝脾肿大、巨脾）、伴慢性胆、胃炎症等，亦可以同时服用复肝散，与煎剂合用，疗效是肯定的。
坚信二十年后可以完全消灭乙肝及乙肝所致肝硬化！世纪瘟疫休矣！
2.1
复肝散是中医理论、实践的结晶
我阅读中医期刊了解朱良春老师复肝散是上世纪60年代初（20岁前后），现在樊慧娟大夫通过《知网》查找，确认应该是年8月份的《中医杂志·虫类药在临床应用上的研究》。
原文：
慢性肝炎（这里主要是指的乙型肝炎）或早期肝硬化（这里的范围比较泛化）患者，肝肿久而不消，胁痛隐然，时作时休，时轻时剧者，根据“久痛必瘀，久痛必虚”的机理，拟定了以?虫为主的“复肝散”，连续服用至一月以上，可获效机。本方不仅能制止疼痛，并可缩小肝肿，促使肝功能好转。
处方：炙?虫、移山参各一两，紫河车八钱，片姜黄、广玉金、参三七、鸡内金各6钱。共研细末，每服六分，一日三次，食前服。
本方寓攻于补，攻不伤正，补不壅中，可使虚弱、胁痛、癥瘕等证，逐渐减轻或消失。
复肝散主治的除了乙肝（即所谓慢性肝炎）病毒性肝炎，多种原因肝脏病引起的早期肝硬化（肝纤维化），如酒精性、药物中毒肝炎、脂肪肝炎等。
人参：由于药源的原因，真正的移山参，普通民众不能得到，一般用的都是红参，有时用生晒参或西洋参。
紫河车：因从《中国药典》除名，曾经主动不开此药，但治疗效果立时下降，所以变过来，又变过去，现在此药成为不可或缺之品。
土鳖虫，这味药是不变的，价格适宜，药源广泛。活血消瘀化癥。
姜黄、郁金：二者同一科属，性味主治也相近，化痰瘀，行气止痛，利肝胆。朱老师在复肝散中将二者同用，显示本方主旨为利肝胆、活血止痛，化痰瘀。
参三七：活血、止血、行血。血症要药。肝病日久，久病入络，而有气滞血瘀。
鸡内金：助消化，磨坚积。
年处方并加有：炮山甲。
炮山甲：曾因响应拒开动物药而未能正常处方。现在又因价格太贵，不敢常开。中间也因《中国药典》除名，药房下架。总之，七波八折，把一张处方，开来开去，开走了样。
2.2
复肝散在传承、使用中不断融合新的内容
1.根据情况加减药味
我本人在几十年的实践中，对本方也曾根据不同情况，一般都是有好几味中药加减，但为纪念朱良春老师，仍名之为“朱良春复肝散”。
这个处方在我后来的临床实际应用中一些变化，尤其是有的处方中加入鹿茸、虫草菌、鳖甲、三棱、莪术、当归、丹参等等，明显地看出受到：大黄?虫丸、鳖甲煎丸、河车大造丸等方的影响。
鹿茸：黑疸病人多加补肾阳药。本方中原有河车，更加鹿茸，二味入粉、入丸，效果颇著。此亦阴中求阳，阳中求阴之意也。
虫草菌丝体：曾经见到一个复肝散处方，其中有冬虫夏草，在临床使用时，60、70年代，由于本品实在便宜，价格低于参茸。现在一般也没有用，有时以虫草菌丝体代之。现在已不用，但经过查找朱良春老师的原始文献，未能获得文字证据。
三棱、莪术：软坚散结，活血化瘀。
熟大黄：止血、活血，破瘀化癥。
当归、丹参：补血、行血、活血。如果是散剂与煎药同时用，这两种药就包括在其中。
鳖甲煎丸：胁下癥块，肝脾肿大。
2.结合煎剂，扩大适应病种
在临床实践中，结合中药煎剂使用于临床，这样，复肝散就不仅用于肝功能无大损害者。对于一般失代偿者也可与煎剂合用；严重失代偿者并可以配合西医利尿排水、抽排腹水治疗；可以同时使用，也可以腹水减退即可使用，对恢复代偿起到积极的作用。
进入新世纪后，由于西药抗病毒药的广泛使用，所谓的“慢性肝炎”已不复使用复肝散。复肝散主要广泛用于肝硬化失代偿和失代偿恢复期的调理康复。
复肝散合滋补肝肾：治肝肾阴虚之乙肝、早期肝硬化。阴虚其实也不难疗。乙肝、肝硬化主要病机为正气虚，阳虚易治，阴虚也并非难疗。日久病理变化主要为瘀，湿热毒水皆是变证。
复肝散合温肾活血：治阳虚黑疸，失代偿恢复期。阳虚易治。
复肝散合利尿排水，温肾通阳治阳虚水泛。腹水，青筋虬结，脐平，可合用西药利尿排水、必要时抽排水。
复肝散与中药大、小柴胡汤同时使用，适用于肝硬化同时伴有肝胆管、胆囊、胃等消化道炎症。
3.愈后防复
水退肿消，十去其六，即可开始使用复肝散。并合用煎剂，通阳化气，补脾益肾，或温肾阳，或育阴以利水。温肾阳代表方：金匮肾气丸；育阴利水代表方：六味地黄丸（汤）和兰豆枫楮汤。
水退肿消，眠食二便如常，不可以为即是全愈，此为进入代偿期，自应好生保养，忌烟酒，慎饮食，少油腻，少辛辣，起居有常，谨避风寒，勿过劳，勿使过头力，不要熬夜，惜精惜力。
更为重要，应引起严重关切的是：倘若发热、感冒，或局部炎症，不可随便宜服用西药消炎、抗菌等化学药品。以往血的教训深刻，盖多数复发病例为用错药所致！
初次发作，治疗容易，即使不用药，通过休息，营养，心理调适，都是可步入代偿良好。否则为逆，一逆尚可为，再逆促命期！
4.年复肝散改散为丸，配方大致如前
朱老师的复肝散，后来做成丸剂，名复肝丸。在《上海中医药杂志》年第六期·朱良春、陈继明《复肝丸治疗早期肝硬化的临床体会》
原文：
方取紫河车大补精血，红参须（有的为移山参）益气通络；两味用以扶正。参三七活血止血、散瘀定痛；地鳖虫破血消癥，和营通络；更加郁金、姜黄，疏利肝胆，理气活血；生鸡内金，炮甲片磨积消滞、软坚散结。全方著眼于肝血郁滞，瘀凝脉络的主要病机，意在扶正祛邪。
水泛为丸。
结合煎剂，阴虚一贯煎、龟板、鳖甲、玄参等；阳虚配右归丸及鹿角(胶)、菟丝、仙灵脾、桂、附、干姜。另外：归、芪等味亦在加减进退之法中。
在年代，朱老师的复肝散（丸）一是处方上加了穿山甲，二是介绍了在临床使用实践中与煎剂同用的情况，其根据是辨证论治。
此时，对肝硬化的释名，基本与今天相同：原文：
肝硬化是一种由各种慢性肝病延续发展而来的，具有广泛肝细胞损害及结缔组织增生的慢性进行性疾病。根据临床症状和体征，早期肝硬化属“癥积、痞块”范畴，晚期肝硬化，则在“臌胀”门中辨证施治。
我们应当学习朱良春先生与时俱进的学习精神，不断吸收新知。
发表的复肝丸，《朱良春》原文：
复肝丸：复肝散原方，用虎杖、石见穿、糯稻根各克煎汤取浓汁泛丸如绿豆大，每用三钱。一般需连续使用一个月以上。
新复肝丸意在祛湿毒，而当时人们理解乙肝病毒即湿毒。这与早年金荞麦治肺痈、发现蛇医季德胜不是一码事，那是看得见摸得着，可重复可验证，而且是长期的实践检验，从民间到殿堂的过程。而在年，使用中草药抗乙肝病毒，成熟经验尚待积累。
这也是20世纪人们的普遍心理，急迫地向科学靠拢，用科学的理念寻找出路，中医先贤们处于这样一个潮头浪尖上，复肝丸（）必然会有历史的印记。而历经千年的中医理论和实践指导下产生的复肝散、丸（~），就具有天然的优势，一直为中医界所接受，所使用，并且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完善。
03
本期病案：乙肝、早期肝硬化病案一例
孙洁静整理李铁*主治
王某某，男，35岁
年8月29日初诊。
简单病史：年发现“乙肝”，当时谷丙、谷草都增高，使用中药后肝功复常。近因饮酒、过劳、熬夜等原因，胁部不适，全身无力，但饮食二便如常。
化验：查肝功基本正常，AFP正常。（当时化验表面抗原HbSAg已经普及，但尚未见乙肝两对半；乙肝病毒DNA复制的检测，更在其后好多年才开展）；B超：肝硬化，脾大。
刻诊：脉诊：右手寸关微，左手关部较有力，寸尺微细。
舌诊：舌上微黄苔，较干厚少津。面诊：面部鼻翼左侧有一枚蜘蛛痣，皮肤、面、目无明显黄疸。
腹诊：肝未及，脾可触及。腹部叩诊有胀气（鼓音），无移浊。
建议：禁烟酒，少油腻，注意休息。
本病为乙肝、早期肝硬化。属中医的癥瘕积聚。
三七粉克西洋参克炙鸡内金克
紫河车克土鳖虫克炮甲片克
炙鳖甲克姜黄克三林莪术各克
上药研粉，每日10克，分两次水调服。
-10-10复诊
脉来右手稍有力，但无弦象，左手脉微细，关部沉细带弦，舌淡红，边有齿痕瘀滞。初诊查出之左侧鼻翼蜘蛛痣此次已消失。眠食如常，胁肋也无不适。但诉有时腰酸软。除粉剂外，伴用煎剂。
黄芪、精各10克川、怀牛膝各10克
*参10克麦冬10克五味子10克
当归10克丹参10克郁金10克
生地12克寄生10克杜仲10克
补骨脂10克川断10克
-3-8复诊
脉来较为和平，两手对称。舌红苔薄。蜘蛛痣消失，肝掌虽然仍有，但较疏松。注意保养，禁烟酒，忌重活。仍要求治疗。最近B超查：慢性肝损害，胆囊息肉，脾大（触诊未及）。诉时有腰痛，中药用原方。
-8-21复诊
脉弦舌瘀晦，最近查B超，基本如前。（肝脏形态失常，边角变钝，肝区回声增强云云）。患者精神负担较大，询问是否要做CT，建议：复查AFP。中药用粉剂续用。
-11-13复诊
脉来细弱，舌微绛微晦。腹诊未见异常，诉有时肝区不适,余无不适。嘱再服一些复肝散粉剂，每次服用量减至6g。
-3-27复诊
一般情况可，脉来较和平。舌微绛，轻度肝掌，肝肋下3cm，脾可及。上次复肝散仍余一小半。
-5-22复诊
查CT，排除占位。一般情况可，仍用原方。
-12-23复诊
面红润，舌微绛，脉微细。一般情况可。嘱可以上班，从事一般性工作。注意不要过度劳累。中药用复肝散以全其功，仍用复肝散。
附：复肝散处方（年门诊部制备）：内含西洋参10%，炮山甲5%，紫河车10%，参三七15%，土鳖虫10%，炙鳖甲15%制大黄5%，炙鸡内金15%，冬虫夏草粉（菌丝体）10%，梅花鹿茸5%。
另：三棱莪术各10%比例。每量杯10克，分三次，饭前水调服。
孙洁静按语：
乙肝、早期肝硬化，有时症状较轻，往往缺乏特异性。食欲减退和乏力为早期突出表现，还可伴有恶心、腹胀、上腹不适或隐痛、轻微腹泻等，多呈间歇性出现，过度疲劳可诱发，休息或治疗可缓解。肝、脾轻度肿大，质地偏硬，无或有轻度压痛。肝功能检查多数正常或轻度异常。B超检查参考价值较大。
肝硬化初期或者代偿期属中医“胁痛”、“癥瘕”、“积聚”、“黄疸”等范畴。患者本因感染乙肝毒邪，致肝功受损，后服中药肝功恢复正常，患者不记前车之鉴，不晓休养生息，不知养生之道，又因大量饮酒，过度劳累终致肝硬化。肝脏为罴极之本，劳累过度则伤肝，酒水乃大热之物，多饮之内生湿热，阻滞肝胆，饮酒致肝病，《金匮要略》称酒疸，“心中懊哝而热，不能食，时欲吐，名曰酒疸”，“夫病酒黄疸，必小便不利，其候心中热，是其证也”，如上症状，早期酒精肝少见，多见于肝硬化失代偿期，另外《金匮》中亦有介绍治疗方法者，平脉辨证，随证用药，“酒黄疸者，或无热，靖言了了，腹满，欲吐，鼻燥，其脉浮者先吐之，沉弦者先下之”，“酒疸，心中热欲吐者，吐之愈”。使邪有出路，吐之，或下之，另外“诸黄者，猪膏发煎煮之”，实乃大量胶原蛋白，白蛋白，尚有补法。
复肝散：该患者因症状尚轻微，重剂轻投，主要予散剂慢慢调和之，主方即为复肝散。复肝散初始为朱良春老先生所创。朱老曾于-年，拟定复肝散，主要治疗早期肝硬化。处方在《中医杂志》年第8期发表后，各地重复验证，证明其对慢性肝炎之癥积及早期肝硬化确有改善症状与体征、促进肝功能好转之疗效。
复肝丸：朱老又在此基础上加以修改，制成丸剂，名为“复肝丸”，结合辨证用药，效果显著。为1.紫河车、红参须各20g，炙土鳖虫、炮山甲、郁金各24g，三七片12g，生鸡内金、姜黄各18g。2.虎杖、石见穿、蒲公英、糯稻根各g，将1组药物研粉，再将2组药物浓煎取汁泛为丸，每服3g，1日3次，食后开水或以汤药送服，1月末1疗程。在年版《朱良春医籍》中，本方药剂量与用法又有改进。处方：红参须、三七各40g，土鳖虫、紫河车、穿山甲、姜黄、郁金、鸡内金各g，研粉；另用虎杖、石见穿、糯稻根各g，浓煎取汁，如上药粉泛丸如绿豆大小（或轧成药片、散剂、制成胶囊亦可），每服3g，1日2次。1个月为1疗程。
李铁*按语：
最早见到这个处方是《朱良春》出版时间为年。
孙洁静按语（续上）
复肝散/丸起益气活血，化瘀消癥作用。紫河车大补精血，红参须益气通络；三七活血止血、散瘀定痛；土鳖虫活血消癥，和营通络；郁金、姜黄疏利肝胆，理气活血，生鸡内金、炮山甲消积导滞，软坚散结。而李铁*老师运用复肝散原方很少用，多结合临床，随证加减，多用散剂吞服或装胶囊。且李老师运用复肝散不单用于肝硬化初期，还多用于肝硬化失代偿期，这时多煎剂、散剂同时服用，以提高疗效。
李铁*按语：
穿山甲曾因为动物药而被下架，且价格高，有时考虑患者对象的付款能力，加之此病其实是穷人病，总想用较少的钱做较多的事，所以穿山甲、移山参、鹿茸就不一定必用。曾经紫河车也因《中国药典》除名而弃用，但弃用之后等于灵魂全丢，病人吃了无效果，我们自己心里也空落落没了信心！
人参、三七、土鳖虫、紫河车、穿山甲、姜黄、郁金、鸡内金，人参最初公布为移山参，后来为红参，有时处方用西洋参；穿山甲，有时用炮、有时用生；三七、土鳖虫、姜黄、郁金，是不可或缺的。内金，多数是用的，门诊制备时尤其不会少，如果是门诊临时处方，忘了也是可能的。
鳖甲、鹿茸、冬虫夏草（多为其菌丝体）、云芝等，是我们运用复肝散时常会加进的。对于面黑晦暗之黑疸，更会加进。
04
诊余缀英：学用复肝散，传承中医有快乐
图左起：沈露娜、陈潇颖、李铁*、张震苏、孙洁静，一起就”复肝散学习应用五十年“进行讨论，从而体会学习、传承中医的快乐！
主笔
李铁*
编辑
沈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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